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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山间公路在群山中蜿蜒穿过涪陵县岚马村，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在路边废弃的塑料桶里，村里的邱文书和我们“山乡行”实践团的同学边走边聊。路边农户门外，三根笔直的木头和一些木制农具整整齐齐地垒在屋檐下一米多宽的檐坎上，地上摆着两个簸箕，里面或黑或黄的果子引起了我们的好奇。

邱文书笑着说到，“这些果子叫落地果，这家的查婆婆去年捡这个落地果，还捡出了一个空调的钱。”说起这些果子，站在一旁的查婆婆自豪地告诉我们，她家里的空调和冰箱都是这两年捡这些不起眼的“小果子”帮她挣来的。说完还带着我们去参观她的“胜利果实”。

查婆婆家门外晒的柑橘落地果

查婆婆的家并不富裕。房间里半人高的衣柜、带着“大屁股”的老式电视机、因发霉而微微发黑的水泥墙，木制的硬板床，头顶上方四处相互交织的黄色胶电线……房间里的这些东西在时光的飞逝中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银白色的冰箱和空调为有些简陋和杂乱的房间带来了一抹亮色，十分地显眼。

房间里崭新的空调

查婆婆家所在的岚马村距离涪陵主城11公里，盛产花椒和柑橘、蜜柚、枇杷等水果。全村共种植花椒2500亩，柑橘1200亩，查婆婆所在的三组主要种植柑橘。那些果子其实就是未成熟的小柑橘，当地人把他们叫做“落地果”。查婆婆今年靠捡的落地果一共挣了2000多元。

“落地果”狭义上是指从树上掉到地上的果子。柑橘一年有两个生理性落果的高峰期，第一次是在五月上中旬，第二次是从六月开始到七月份，俗称“六月落果”。除了自然落果之外，为了更好地提高果实的质量和品质，农户们也会主动地对果树上的果子做减法，让果子们各自有更舒适的生长空间。这些被提前淘汰的果子也被称作“落地果”。落地果被晒干后也是一种中药材，对其的验收要求也并不严格，只要晒干即可。而且越小的落地果越贵。每斤落地果可以卖到10-12元。

查婆婆共有五个子女，现在她和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但平时只有她和老二媳妇何大姐在家。老二在附近打短工，每年花椒和柑橘收获的时候才会抽空回家帮忙。捡落地果并不是查婆婆家唯一的收入来源。收成最好的时候，何大姐管理的一千多根花椒树也能获得接近二万元的收益。何大姐在旁边告诉我们，“每年到了果子自然落地的时节，她早上天一亮就会上山去捡落地果”。查婆婆笑着对我们说，她不愿意向儿女伸手要钱，自己挣的钱自己用着心里踏实。

热情的查婆婆

（图片：周辉阳）